董轻婳抬眸,眼里写满了不解,见她此刻的眼神。
赢溱忽的不好意思起来,他咳了咳,润了润嗓子,稚嫩的嗓音道:“不是不是说给孤绣荷包吗?”
董轻婳恍然大悟,在赢溱还没准备好的时候,一把掀开了篮子上的红布。
“”
原来是绣荷包要用的针线和布。
赢溱怪别扭的,扭头不去看她,极不自然的道:“就我也不是想要,就是怕你无聊。”
董轻婳垂下眸子,她还以为他是想要她绣的荷包呢。
没想到只是怕她无聊。
董轻婳闷闷的“哦”了一声,道:“那我随便绣了。”
赢溱哼笑了一声,道:“你就算不随便绣和别人随便绣的有什么区别?”
这会子,董轻婳的耳边来回萦绕着他之前嘲笑她的那句话。
“小不点,你这绣的是什么?蛤蟆练功吗?”
董轻婳脾气来了,顿时想丢下荷包不帮他绣,但是一想到等会可能会被他打,还是弱弱的毫无尊严的拿起针线帮他绣了起来。
蛤蟆练功就蛤蟆练功吧,反正用的那个人不是她。
·
荷包绣好了,但是那人却睡着了。
董轻婳见状,伸出葱白的小手想将自己的衣裳除去一两件,太热了,热的她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殿内安静无声,董轻婳轻轻的放下了手上的荷包,慢慢的解开了罩在最外面的大袄,想着把里里的那件小袄给偷偷除掉,这样他就看不见了。
可是下一刻。
那人似乎心有灵犀般,翻个身面对着她,半阖着眼眸,声音闷闷沉沉的,比冬日还冷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