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正源哼了声,并没有回话,其实心里也愈发好奇。春荼蘼,你要怎么反驳孙秀才呢?可别让本官失望啊。
因为证人是早就候在堂外侧门处的,所以很快就被带了上来,是本县医术最高的文大夫和县衙仵作,外加上当日的客人之一黄姓郎君和当天最先到达现场的洪班头。
各人报上姓名后,除文大夫有功名外,其余三人都跪倒在原告和被告稍后一点的地方。
“请问文大夫,当日您所诊治之病患,都是什么症状?”孙秀才得了张宏图的首肯,上前询问道。
“都是食用鲐巴鱼中毒之症。”文大夫神情坦然,没有异状。
“请恕学生无理,并非学生怀疑您的医术,而是为了让狡辩之人心服口服,所以请您说得明白些。”
他令堂的。这也就是在古代公堂就罢了,若是现代,就单孙雨村这句话,就可以先告对方律师一个人参公鸡,外加一个主观臆测。
“我是个大夫,并不擅长解毒。但是鲐巴鱼是百姓常常食用的鱼,也偶有中毒事发生,这些年来,倒也治了几十例了,并不算什么疑难杂症。若是不信,可找邻县的医者来,对照诊断便知。”文大会正色道。
孙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向仵作,“我再问你,中毒食客的呕吐物中,可有其他致毒的东西?”
“我已经细细查验数遍,并无其他致毒物。”
“那赵老七的尸体可曾验过,有无其他致死之症?”
“赵老七全身上下并无伤痕,也无其他病状。就连他的呕吐物里,也只有一点鱼肉和些许菜蔬,和他当日所点的菜品相当。”仵作很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