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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临沂愣了一会儿,随后又神叨叨的道了句,“我确实不开心,你帮着开解开解吧。”

“小的能冒昧问一句,少爷是为了何事不开心吗?”

“这个,我不太想分享给别人知道。”

“少爷不说也行,人活着嘛,能烦到你的大不了也就是那么些事儿,其实想开点儿就好了,没必要太纠结小情小事儿的,能退一步就退一步,有误会就敞开谈,别一人憋着一句话不肯说,大家别别扭扭的谁也不痛快。”

诸葛临沂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意有所指呢。”

“嘿嘿嘿。”车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我大概能猜到少爷为什么烦恼,当是和少夫人两个又闹不愉快了吧。”

“为何如此确定?”

“少爷有钱,总不能为了钱的事儿烦恼,家里的生意又好,也不能为了这些人际关系烦恼,独独是前些日子和少夫人走了,这回回来两个人突然又不同房休息,这任谁看了,也该知道为什么了不是。”

“是啊。”诸葛临沂身子往后一靠,便是望着远处道,“烦呐。”

“少夫人是个好姑娘,她混成如今这模样,不过也是被家里头给拖累了而已,这些年人家为咱诸葛家当牛做马,做成了不少事儿呢,少爷,虽说她家那爹爹哥哥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是您,怎么说也是做女婿的,您要是不管这事儿,少夫人以后在家里怎么还能抬得起头来啊。”

“是啊。”诸葛临沂又念叨了一句,“她怎么能抬得起头来?”

“女人还是得多疼多哄,我家那口子不也是,她的身世还更惨呢,爹娘死的早,被自己奶奶抚养长大,村里的人欺负她们家老弱病残,我那媳妇儿多好的一个姑娘,愣是被逼的能拿个水瓢追了欺负她们家那个男人三条街去,叉着腰骂人能骂一整天,如何如何也不肯低头认输,就怕别人瞧不起她。”车夫一边赶着马车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