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凉的,丫头们早上只给换一次热茶,若是没人喊便是不会再来换第二遍,夏侯家这二老在府上的地位以及不被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
好歹伺候人这么多年,诸葛临沂一个模杯子的小动作落到夏侯夫人的眼睛里,她自然是立马明白了人家这大少爷娇生惯养的不肯喝这凉透了的茶水,于是忙忙上前一步,鞍前马后的伺候道。
“临沂你坐,娘去给你换杯热茶过来。”
夏侯老爷跟着话茬骂道,“轻音,你还在门口杵着干什么?看见爹娘屋子里什么也没有都不知道让丫头们来收拾收拾?这府上的下人们是如何管教的,一点儿待客的规矩都不懂。”
若是诸葛临沂不在,夏侯轻音可能还得跟着这一家子吼上几句道理,可诸葛临沂在,她便是除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诸葛临沂伸手拦住往外跑的夏侯夫人,他客气道,“娘还是坐着休息吧,端茶送水这些小事儿还是让下人们来做为好。”
夏侯老爷满意的拉着诸葛临沂的手道,“还是女婿知道心疼人。”
“前几日照顾不周,是小婿失职,还望岳父岳母不要怪罪才是。”
“不怪罪不怪罪,这哪能怪的到你身上不是。”诸葛老爷道,“那日你刚下马车我就瞧着你脸色不好,我们家轻音这孩子,啥啥不会还一身的臭脾气,得亏你容忍着她,不然就她这性子哪里还能嫁的出去啊。”
夏侯轻音刚踏进门,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谁知道听见自己的父亲这么贬低自己,她立马不满的反驳道,“说什么呢?”
“说你性子不好你还不承认是怎么的?”夏侯夫人帮着自家老爷说道,“一个姑娘家整天不干些姑娘该做的事情,从小到大到处跟人打架,拿凳子砸的你哥头破血流,大冬天的伸手把人往冰池子里推,要不是爹娘给你定了这门好亲事,许州城上下哪个敢接你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