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本来是计划好第二日诸葛临沂带着夏侯轻音一家子去兰陵处理夏侯仲渊的事儿。
结果夏侯轻音端着一盏烛台刚进了屋,她就瞧见诸葛临沂拧着眉头坐在书桌前捧着一封书信为难的看着。
也不是个没眼力见儿的人,几乎同一时间就知晓对方许是遇着什么麻烦了,将烛台放到桌子上,夏侯轻音上前来问,“怎么了?”
“这漳州……”
“漳州怎么了?”
夏侯轻音倒是记得那地方新盘了几十家铺面下来。
诸葛临沂将信纸往桌子上一放,他道,“啧,说是铺面的租售问题遇着麻烦了,当地的居民说这地界改做生意会影响到他们的日常作息以及出行,现在都堵在漳州衙门口闹事不让拆建呢。”
“是想要钱吧。”夏侯轻音熟门熟路的伸手拿起桌面上那信纸来,“是不是一人又得补贴个好几十两银子他们就能接受了?”
诸葛临沂无奈的笑着,“唉,理是这么个理儿,可话不是这么个说头。”
“你知道林瑟惯常遇到这种刁民是怎么收拾的吗?”
“首先,漳州不是许州,其次,漳州知府不是许州知府。”诸葛临沂摇开自己手中的扇子,“若是在咱们这边儿,许是事儿还没闹开林大人自己就能压下来,可是现在嘛,你瞧瞧你那信函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