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城中心仅一巷之隔,但因为这厚重的历史沉淀,因而区别于外面的鼎沸喧哗,这儿处处都透露出了清静古朴庄重。
路边上是大批老式民宅,白墙青瓦,木栅花窗,许多的外墙已经斑驳,攀生出来的藤萝蔓草,随风轻轻摇曳。
幽静的河道就穿插在这些富有历史的房屋、楼阁、小桥之间,彼此借景,彼此衬托,形成了一幅长卷。河道有宽有窄,窄的地方似乎轻轻一跃就可以到对岸,而宽的地方也不过才三四米。两边的人家就算是隔着河,也是很近的距离,打开窗,大声喊一声,就能听到。
洛溪低头看河水:“这水很清啊,都能看到小鱼呢。”她对着水面照了照,做了几个鬼脸,又左右看看,“如果泛舟河上,沿着这里绕上一圈,那就美了。”
一棵杨柳恰好长在河边,柔软的枝条垂着,洛溪走过去,拉过一根枝条,轻轻地晃着,嫩绿的叶子拂过水面,化出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真漂亮,一情一景,仿佛都隐藏着不同的故事。”一向活泼的她显出了难得的安静,隔了一会儿,洛溪开始讲故事,声音很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曾经有一个女子,她有一个深爱的情郎,只是因为各种原因两个人只能偷偷见面,他们就约在这儿约在黄昏时分等到月上柳梢,他们天天都见面,互诉衷肠,一切都很美好,似乎能一直这样;直到有一天,月色明亮依旧,情郎却再没出现。女子等啊等啊,等啊等啊,却不知道其实情郎再也不会来了。”
洛溪叹了口气,回头问秦颂:“你说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
洛溪嘻嘻地笑着:“因为她的情郎发现原来根本就不爱那个女子。”
秦颂皱了皱眉头,他知道洛溪在暗示什么,他想反驳,却不知道反驳哪一句。
谁家养的几只鸭子从不远处游了过来,偶尔拍拍翅膀,看着很是悠闲。洛溪看着水面发呆:“你看,那是鸳鸯吗?真丑啊。”
“……是鸭子。”
“难怪不是一对一对的,鸭子嘛,又不是鸳鸯,它啊,不懂爱情。”洛溪随意地说道。
秦颂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来某人在指桑骂槐了,他静静地看着洛溪的侧影,美人与柳树,相得益彰,犹如画卷。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洛溪一直表现的热情大方,可这会儿他脑海里居然出现了这样的句子:姣花照水,弱柳扶风。
他的心软了一块,无端端地生出了无法控制的自责和怜惜。
“其实……”秦颂捏了捏拳头,犹豫地开口。他没说完,就被一大群人打扰了,那群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年轻的少男少女,吵吵闹闹推推搡搡的,不少人手里还拿着相机像是在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