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这老头果真狡诈,自己下了这么久的一盘棋,竟被他一指推翻?实在让人是不敢相信。
“在下此番来京,一是接有孕在身的夫人回去,二是带了林家这些年真正的账簿和下挂租户的百人联名书来替老先生翻案。”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头子还留了这么一手,陆灏轩本是算准了林静诗的性子,想着只要自己有心花言巧语一番,这丫头最后还不得乖乖的接纳了安凌君,到时她爹一进了大牢,自己再假意花钱疏通一番,只要能收了林家的实权,夺了她家的财产,他才能让这父女俩也好生感受一番寄人篱下的滋味。
只是林静诗听着这些话,心里难受的紧,她想起临走那日父亲牵着自己的手说的那些事儿,可是又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何,为何陆灏轩会如此对她。
“你讨厌我便罢,为何要害我父亲?当年你若不愿娶我,便直说不愿,何苦惺惺作态这些许年,没错,我林静诗目不识丁,配不上你堂堂状元郎,你若当真觉得委屈,一纸休书休我便是。”
陆灏轩若是爱安凌君,那让他娶安凌君便是,她林静诗何曾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过他,如今倒好,这倒成了他忘恩负义的理由。
林静诗情绪激动的从床榻上起了身来。
“静诗,为夫恨的并非是你。”
“没人在意你恨谁,也没人想听你抛妻弃子的背后故事,总之你陆灏轩与林家的缘分就到了这里了,赶紧签了这合离书,沈某人好安排下人送孕妻回家休养。”
沈临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雅荷见势也立即上前去扶住摇摇晃晃的林静诗。
“静诗,你好生歇息,为夫明日再来看你,你我夫妻一场便是百世的恩情,我陆灏轩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凌君,我早该知道这世间何得双全法,你万万莫听了旁人的闲话,对我心生嫌隙,待你身子恢复些,为夫再来向你请罪。”
陆灏轩想走,可他哪里走的了,一推门就看见门外被一帮毛头土匪给围了一个严严实实,沈临风可不是什么客气之人,他自顾的喝着杯中茶水,待陆灏轩回头之时,也只是用下巴示意的指指桌上放着的合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