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臣祎重新把手机放回到耳边,“说!”
罗睿康喷气,死小子!他翻了翻眼,“具体的情况我太了解,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当初纯说得也不多,我只晓得小末有一个很悲惨的童年。”
“你知道多少说多少。”盛臣祎不自觉的拧紧眉头。
“小末的爷爷是大学教授,十年动乱那时候受到严重迫害,结果她奶奶在家上吊自杀,她爸爸亲眼目睹所以就疯了。”
“疯了?”盛臣祎大吃一惊。
“估计一开始疯的程度不咋样,也许疯狂的因子潜伏在身体里大家没看出来,然后她家被平反,她爷爷恢复名誉地位,她爸爸娶媳妇生了她,本来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她妈死活要跟她爸离婚,离不成就离家出走,于是她爸的疯病彻底爆发了。我听纯说过一件事儿,小末五六岁大的时候,她爸有一天抱起她转圈圈玩,转到一半脱手把她扔出了窗外,好在她家住二楼不高,又大冷天她穿了件厚厚的棉衣,掉在院子的花圃里,因为土质比较松软才捡回一条小命。”罗睿康顿了顿,“她爸的病不是普通的精神分裂,不但有暴力倾向还自虐,动不动拿菜刀抹脖子,拿头撞墙,关在疯人院得独立看管起来,有一这样的父亲你想想谁愿意跟她亲近?在家没爹没妈,左邻右舍闻风丧胆;在学校有同学没朋友,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性子冷淡也不能怪她。”
盛臣祎哑然,回忆起那天他把她提溜起来她激动的反应,原来如此……“你该庆幸你有个好爸爸。”她说过的话让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挂了罗睿康的电话盛臣祎猛的坐起来一把扯掉针头,穿了鞋正准备冲出去,门打开医生走进来,“你要干嘛呀?”
看了看他手上拿的ct片,盛臣祎问:“我没事儿吧?”
医生把ct片递给他,“你很幸运,没有脑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