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秋将筐子里的花瓣抖一抖,捋平,仍然疑惑着这一朵一朵的桃花该怎么吃:“绒绒,这些花该怎么做啊?”
薛绒又放了一捧进去,笑道:“怎么做都可以啊。可以煮桃花粥桃花羹,也可以做桃花馅的糕点,还可以做桃花酒。你等我回去给你做,保准好吃。”
田春秋一时间眼神更亮了。
为了不对美景进行过多破坏,薛绒和田春秋大多都带回来的都是落在草上的花瓣。但采摘的意趣到底不同,薛绒便又在一棵颇大的桃树下摘了许多绽放的大花朵。
等到两个筐子满了,薛绒便掰了几枝长满桃花花苞的树枝,打算回去找个瓶子插上,用水养养看,会不会开出花来。
回到院子的时候,只有陈敬之在门口坐着看书。见到两人背回来两筐桃花,看她们的眼神都不对了。
陈敬之挑眉道:“本来以为你们俩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们真去摘桃花了。”
田春秋诧异道:“谁给你说我们是开玩笑的了,我们可是实干派。”
薛绒将桃花倒进清洗蔬菜的盆里,一朵朵娇艳沾染上晶莹的水珠,显得分外动人。她也在一旁笑道:“我们摘桃花怎么了?”
陈敬之嘲道:“别人是赏花,你们说的却是吃花,太俗了。”
田春秋嗤笑道:“你觉得吃花俗的话,你有本事不吃呀。算我和绒绒的小灶也挺好的。“
陈敬之微微一笑,语气却带着欠扁的感觉,道:“我偏不。”
田春秋气得直跳脚,“陈敬之你不要脸。”
薛绒在一旁抿着嘴笑,直感叹青春真好。
陈敬之刚来的时候还一副厌世的样子,这一阵子呆下来,看着人也还好。就是嘴毒了点,宅了点,人倒是不坏。景元虽然看着有点理想主义,但这一阵子下来,看着整个人沉稳踏实了很多。他老是跟在村里的老把式屁股后面学习,这会儿估计又跑到人家身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