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素来淡定的闻人非抓狂起来是什么模样?着实难以想象。
这天下午,闻人非照旧给刘阿斗上了一个时辰的课,讲经论典,分析局势,我和阿斗听了频频点头——困的……
终于他又叹息了一声说:“今日就到这里吧。”
我和刘阿斗才算精神抖擞地坐正起来。
刘阿斗说:“叔、叔父……”
闻人非抬眼看了他一下,说:“何事?”
他朝我使眼色,我还真看不懂。
他只好自己细细声说:“我想……去……秋原山……打猎……”
闻人非淡淡道:“我说过了,不可。”
他失落地哦了一声,低下头对手指。
我瞧着天色不早了,把笔往头顶上一插,把册子往腰带上一塞,准备回家了。
出了门,走在前方的闻人非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面对我。我刹住脚,恭恭敬敬对他行了个礼。他忽地说:“你常陪在陛下身边,要劝他学好。”
反正左右无人,我就老实说了。“您都劝不了,我能吗?再说陛下也不是不好,只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