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沉默了会，笑出了声。

这是江乐颜跨入休息室以来他的第一道笑容，可惜是连瞎子都能闻声识别出的讽笑。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换来这种反应并不意外，但既然都已经硬着头皮走到这一步了，没道理退缩的，“我保证，只要拿了角色就再也不会来烦你了……”

“江小姐。”一抹冷然在他眉间晕开，生疏称呼彰显着彼此之间的陌生，“首先，这部电影的女二号已经确定……”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来找你的呀，你不是投资商吗？如果是你的话，一定有办法扭转局面吧？”

成律并未搭理她，自顾自地继续，“其次，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我刚才也算是帮了你啊，礼尚往来嘛。”

“只是这点程度就想换个女二号，会不会太便宜了？”他好笑地反问。

“说什么这点程度，要是你觉得这种事谁都可以办到的话，那我这就把杜言言给叫回来，你换个人试试？”

他眸色一沉，“你在威胁我？”

“哎哟成总，你不要太敏感了，我这是在表忠心啊。”她堆起狗腿笑容，站起身，试图想要凑上前去套近乎，被成律瞪了之后又乖乖坐了下来，“呐，不管是谁，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像刚才那样不惜一切代价让对方从你眼前消失。”

“我认为最应该消失的人是你。”

“嗯！拿了角色我一定会消失的！”

“如果我坚持不给呢？”

“那我就只好去找你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