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了我的沉重,轻拍着我的手背,真诚地说:“不要想太多,晨曦,今日是为了庆祝你来京的,应该正式些。”
我诚惶诚恐,“谢谢你,沈教授。”
他盯着我,眼眶窄起来,眸光变得尖锐,那神情象是看着一个外星人似的。我不安地等着他训话,但他只轻轻地叹息一声。我发现我的心脏不是跳动的,而是颤动的。
服务先生进来点燃炭火,放上烤架,把拌好的牛ròu和海鲜、蔬菜放在一边,便轻声掩上门,出去了。沈仰南熟练地在烤架上涂上油,然后把牛ròu放在上面。不一会,室内就飘荡着缕缕ròu香。
“晨曦,需要我以后称呼你晨老师吗?”他翻弄着牛ròu,漫不经心地低问。
“呃?”我半张着嘴,睁大眼睛。
“我们是同行,彼此称呼对方的职务,是一种礼貌,我以为我们之间会有点不同,所以突兀地称你为晨曦,没想到这只是我的一厢认为,以后我会注意的。”
如果他是一面镜子,我想我一定会看到我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在他面前,我总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刚搭建的城墙,一点点又被他推翻。如果想保命,以后还是少见他为妙,不然我就只有投降的份了。
“不是,沈,沈……是我太拘礼了,我改。”一切都说不清了,我只能顺着他的思维转。
“不要太为难,这没有什么,我不介意,叫我教授的人很多,多得我都以为这就是我的名字。”他笑得云淡风轻。
我小心地说:“不为难,我介意。”
他的表情更丰富了,一边将我面前的盘子布满了菜,一边愉快地问:“那你叫我什么?”
“沈仰南!”我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