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和知缓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到了江言之家里的沙发上。
江言之迅速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给许和知量了个体温,三十七度五。
还好,低烧。
看到这个温度,江言之的心稍微往下放了放,然后从医药箱里拿出了退烧药,掰好份量又倒了杯热白开,放在了许和知的面前。
“吃药。”江言之道。
许和知失神的扯了扯唇角,仰头喝下了对方递过来的药片胶囊。
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呛住了,疯狂咳嗽了起来。
江言之见状立马坐到了许和知身边,伸手为他顺背,嘴里不禁念叨了一句:“慢点来,没人和你抢。”
“一周了还没好,怎么搞的。”
说教的言语中,带着淡淡关心的意味。
大概是生病时脆弱的矫情情绪,瞬间让许和知的鼻头一酸。
许和知长得白,鼻头一红尤为明显,看起来就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江言之见状,顺背的手停住了。
许和知,不怎么哭的。
虽然从小就长着一副白净,甚至有些雌雄莫辨的脸蛋,但是骨子里却很倔强坚强,鲜少掉泪。
所以,“谁欺负你了?”江言之问。
这句话,瞬间破防。
许和知的眼泪就像被打开了的开关,哗啦啦的往下掉。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许和知立马擦了擦脸,哽咽道:“没,呛的。”
江言之皱眉,直接戳穿:“撒谎。”
又命令道:“说。”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口气过于生硬,他又叫了一声:“许和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