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她对顾月音的维护是疼爱她，宠爱她，实际上，她不过是想让她自掘坟墓罢了。

其实，她们谁都不精明，最精明，最能算计的人，还是慕容芸。

而且，顾月音其实早就看明白了，只是她没有说，在得知慕容芸因为她的事而后悔，她彻底的怒了，也彻底的爆了，那种隐藏在心中最不堪提起的过往，说是为了她自己，倒不如也说是为了她。

为了她所不值。

等了许久，没有等来沈月姬的回应，顾月音终是不甘心的，她忍着身体里传来的剧痛，伸手抓住沈月姬：“姐，你应我一句好不好？哪怕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就当是说句玩笑话，答应了我，答应了我好不好？你骗骗我，骗骗我也好，以前，你都是很纵容我的。”

“音儿，并非是我不答应你，而是，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下辈子，遗憾之所以被称为遗憾，不甘心之所以被称为不甘心，便是如此。若是所有的遗憾和不甘心，在下辈子都能够弥补和补偿，那便称不上遗憾和不甘心了。”

一句话，顾月音似懂非懂，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听明白了还是没有。

“遗憾之所以被称之为遗憾，不甘心之所以被称之为不甘心…”

她喃喃的，嘴角又有殷红的血向外奔出，那她和姐姐之间，注定只剩下了遗憾了？

“那姐，你告诉我，你和凤九卿，打算怎么办？你知道了曾经的过往，你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背叛你，这一切，都是我和他的在其中的算计和无形中的联手，你是不是还打算和他在一起？”

“音儿，我没有理由告诉你这些。”

“姐，如今我都是一个将死之人了，你还在防范我吗？对于这些，我早就看开了，我只是想知道，姐你的选择罢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的选择。”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垂眸看她一眼。

她亲手逼死了慕容芸，哪怕明知道她已陷入悔恨之中。

第677章 月姬，你可信朕？

那种悔恨自责，恨不得想要立马以死谢罪恳求她原谅的坚定决心，都没有使她动摇。

若说以前，她爱凤九卿如命，那么对慕容芸这个母亲，便是抛出了所有，甚至就连凤九卿，都没有慕容芸在她心底里的地位重。

慕容芸曾经在她心底里的地位，是无法有人能够相互比拟和并肩的，如今，她对待慕容芸都可以袖手旁观，冷漠到这种地步，甚至还能最后一击，将她逼死，可想，她与凤九卿之间，怎么还会有可能？

是的。

沈月姬的一句话，顾月音早就知道了，只是还是有着不相信罢了，不相信的是，依照顾月沁的为人，以前，谁只要给她一点甜头，她便能不顾所有的十倍偿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