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条件在外人眼里，就该是天天灿烂笑靥如花，忧郁和寂寞不应该属于她，她若不开心那便是她矫情，没人能懂没有一种忧伤是可以感同身受，把自己的观念强加别人，别人达不到自己的标准便说人矫情。

真若是换位，那些嘴上很“大度”的人，未必能做得更好，越是喜欢对别人评头论足的人，自我认知便越严重不足。

于千万人之中找到她的知己，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儿，她遇到了。

小黑懂她。

他不会对她的所作所为贴上任何标签，他的眼里也不需要在意她是对是错，他把她视为自己的责任，她若不开心，他便哄就是了。

就算有天，他不在这个世上，也要强硬地命令她，让她继续坚强地生活下去。

“乖乖？”于昶默睁开眼，看到捂着嘴哭的芊默，瞬间精神，坐起来就要看她。

“你躺好，我没事。”她擦干眼泪，这封遗书的“秘密”她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告诉他她看过。

“饿了吗？我削苹果给你吃？”于昶默看她哭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下意识地想要投食。

可惜医院里没有烤箱呢，看到她不开心就想哄。

“你躺着，我给你削，医生说可以吃吗？”

于昶默点头，有点不适应这突然地温柔啊。

他记得他睡之前，她还跟自己又哭又闹呢，女人的情绪变得都如此快吗？

她逆光，专注削苹果，午后暖阳，她身上有家的味道。

“下次要小心知道吗？不要再让我替你担心了，你照顾好你自己，我在这边才能放心——我也会照顾好自己。”芊默停下刀，认真地看着他。

“你不让我……换工作了？”于昶默小心翼翼地观察她……手里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