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神色一愣,倌倌忙趁着他愣神之时,快速离去了。
回过神来的韩暮,盯着跑的比兔子还要快的倌倌,唇角缓缓咧开,似偷到腥的猫般餍足的扬起一抹愉悦的笑。
心头窝了一晚上的憋屈既除,韩暮心头大悦,因此在见到属下时,罕见的露出“和颜悦色”的一面。
他用指腹摸了摸唇角,居高临下的对领着一众锦衣卫过来的王湛道:“什么事?”
“柴俊的事有眉目了。”王湛见韩暮独自一人站在走廊上,心不在焉的似在回味这什么,瞥了眼他身后秦倌倌的客房,福灵心至的猜到什么,忙暗骂自己怎么每次来找公子时都不是时候。
“哦,查到什么了?”韩暮敛起笑意,冷声问。
王湛如实答话道:“老奴拿了任道非的小像去昨晚柴俊下榻的客栈打探,果然有人看到任道非和柴俊联系过,可至于任道非和柴俊在屋中说了甚么,无人得知,据店小二说,任道非离去后,不出半个时辰柴俊便出了客栈,因柴俊走的匆忙,连客房也没退,所以,店小二对柴俊和任道非这两人有印象,因此,可以确认柴俊和任道非有关联。”
“老奴得知这个线索后,又问了昨夜缉拿柴俊的锦衣卫,对照时辰,正是柴俊离开客栈后半个时辰内在巍府外围碰到的柴俊,若以此类推,便能推测出,柴俊极有可能是受任道非指使后,才掳走了秦小姐。”
如今只靠这条线索,虽猜测任道非的企图,可却无法和任道非对峙,因此,此案子又进入了死胡同,看似无解。
显然韩暮也猜到他心中所想,他略一沉吟后,冷声道:“六九的行踪呢?”
“六九昨夜一直没回客栈,他的行迹也十分可疑,可却没证据证明他和柴俊有关。”
“这就对了。”韩暮闻言,似想到什么,眉峰倏然一沉,简短下令道:“此事不用查了。”
王湛听出他似乎已想到案子关窍,一愣,急声道:“这案子若不查下去,揪出任道非和柳时明作案的证据,恐怕今后这两人联手起来,还会挟持秦小姐对付您。”
若先前他猜不到任道非和柳时明掳走秦倌倌图谋什么,那么巍威的出现,便昭示了两人的意图。
他们想借秦倌倌的美色,挑起公子和巍威的争斗,其用心险恶之极,不能令他掉以轻心。
“并不是不查。”韩暮冷声道:“如今南京布政司的案子未破,先将此案侦破后,再给这两人清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