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怕,怕虫怕得要死。
可是他更怕眼前这个人死掉,那他可能也就不想活了。
“江寒声,我不怕虫。”李闻川突然道。
江寒声惊愕抬头,最终什么也没说。
谁也没有忘记,可是他们这种人,没有百分百的肯定,谁也无法在这么荒唐的事里冒失地破开一个真相。
而且,是又如何?
江寒声低下了眼眸,密密的睫毛掩盖了眼里翻涌的情绪。
他不可回头地,甚至是不可饶恕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
人说江丞相霁月风光,他觉得自己不配,他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怀念故人。也有人说江丞相佞臣干政,他觉得可笑,自己比佞臣还要狂妄。
“走吧,该吃饭了。”江寒声站了起来,脸上又是无懈可击的笑容。
李闻川起身并肩而行,同样自若带上了对外营业的面具,开始碎碎念怎么找吃的。
江寒声应和着,心中却在盘算。
如果是,这一次就是他的机会,他上辈子什么事没坐过,现在没有了祖宗规矩的束缚,没有那群动不动撞柱子的老家伙们,他可以渐渐地,一点点走进……那个人的生活。
比上辈子更近,更亲密,他不是大庆的臣子,他永远是陛下的不二之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