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心里建设后他甩甩头去化妆间补妆。
化妆师看着他的脸:“哎呀,怎么还弄上口红了,还好不是要特别严重。”她拿了工具开始工作,细细弄掉那口红在脸上的惊鸿一撇。
另一个工作人员走进来,听到这话笑了:“刚刚差点还亲上了呢,就江老师那口红使劲印一下,有的你忙。”
“真的假的?”化妆师震惊了,她看着李闻川,“你们可不能这么整我啊,我也是很累的。”
跟这两人相处久了都知道他们性格好,所以化妆师现在说话也带着几分玩笑,十分自然。
李闻川正要说话,江寒声转头低低一笑道:“我不,哪天我就印上一个,给你增加工作量。”
这话一出,之后化妆师的种种玩笑抱怨李闻川都听不到了,包括化妆师让自己一会儿闭眼,一会儿朝上看,他感觉自己像个牵线木偶,已经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
他好想问江寒声,你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放以前,江寒声绝对不敢这样跟自己讲话,从皇子到太子,最后荣登九五。江寒声对他说话的态度没有改变是不可能的,愈到后面愈发恭敬。
像是在划一个界限,处处摁下一个距离,把自己框在那远处,生怕越雷池一步。
他不喜欢这样,以前就不喜欢这样,甚至还爆发过几次吵架,吓得御书房的宫人跪了一地,像极了那鹌鹑鸟。
那天江寒声没跪下,他站着神色有些恍惚,他说:“我明白了,是我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