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们看到江丞相第一次对小皇帝发脾气,甚至还惊动了杨太后。
宫人跪了乌泱泱一片,陆续有人被拖出去,还没来得及叫唤就被布塞住了嘴,随着闷闷的板声,一个又一个无力的身体被宫人拖出去,在青砖上留下难以冲掉的血痕。
所有人瑟瑟发抖,生怕这把火燃到自己身上。
江砚他就是个玉面罗刹,看着君子放端,实则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难道,皇帝又要换人了吗?有些人心中蹦出这个大胆的念头。这不是凭空想象的,前朝就有先例,那是吕太后掌权,在位期间换了不少幼帝,而那些幼帝,没有一个好生生活下来。
“江丞相,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太皇太后在宫女的簇拥下过来,她对地下的血迹视若无睹,裙摆沾了血,随行宫女面色煞白,她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这种状态自从她丈夫走了就一直这样,死水无波,她自己儿子走了也没见多伤悲。
江寒声穿着朝服,上边的绣纹鸟兽此时看着有些狰狞,他整个人站在暗处,听到杨太皇太后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定眼一看,他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
这场面,若是放在夜间必给人吓出个好歹来,江丞相此时的神色就像个枉死的鬼魅,来勾魂索命的。
“微臣这手里不方便,就不给太皇太后行礼了,望太皇太后恕罪。”
宫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话怕也就江丞相说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