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是去公墓了，我每年还去给你扫墓。”唐景燃有些语无伦次，他也记得自己没看错人物小传。

何倩一定知道！他看向何倩：“堂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你还小……”何倩小心翼翼开口。

“是我自己愿意的。”女人开了口。

怎么可能有人自己愿意呢，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我当时是癌症晚期没救了，为了治我的病已经差不多拖垮了这个家，可孩子还没有长大。当时郑婆婆来找过我，说有家人的儿子也大不好了，还没有结过婚，他们家怕他一个人下去无聊，想找个人配冥婚。”女人淡淡地说着，看着唐景燃的目光十分慈祥。

“我同意了，他们给二十万。”二十万对于一个小家庭来说，不可不谓是很大一笔钱财。

能怎么办呢？如果只是一个成年人，可能还能咬牙挺过去，但是家里还有一个正在成长的孩子。做丈夫的，却不得不把尊严放下，同意这荒唐的事情。

也因为这样，心里藏了太多事，不愿意说话，跟自己儿子的关系越来越僵硬。

女人叹气：“我这里只能保你们十分钟，等会儿她们还是会发现你们的。”她似乎不愿意再说太多，想去摸摸自己的孩子，却又不太敢。

她不是人了，跟活人有接触是不好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李闻川追问。

“在中心那座高楼，里面有我们所有人的生辰八字，是沾了我们血写得，所以摆脱不得。如果你们可以毁了它们，凝聚的怨气会散去大半，她们没了力量，等着天亮就好了。哎，其实她们都是很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