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安接过来,给林夏和自己带上。
林夏看着胸前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的纸花,忽然生出一种无比荒谬的感觉。
礼堂很大,来观礼的人很多。
林夏和苏淮安来得晚了,站在黑压压的人群后,看不见里面,只能听见哀乐、哭声以及周围人小声的议论。
“人这命啊,可真是……你看看林夏她妈都哭成什么样了……”
“林夏那孩子,自从她家搬走之后都好多年没见着了,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
“听说是天然气中毒,刚去帝都那边工作不到半年,你都没看见,她爹妈把她拉回来的时候都哭成什么样了……”
“从那边拉回来,到这不都臭了……”
“谁知道了,反正秀玉当时跟疯了似的……认识她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她那样……”
“唉……改明儿我可得给我家孩子打电话,告诉他注意身体,这白发人的送黑发人的,光看着心里都受不了了……”
林夏在人群之后,蹲在地上无声泪流。
葬礼很快就开始了,被苏淮安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林夏还没回过神,脚步不稳地踉跄着往前杵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撞到别人身上。那人回头看了一眼,眼圈鼻头都红红的,泪水流了一脸。见是不认识的人,就又扭过头继续听司仪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