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被楼道里的风吹得一哆嗦,这才发现刚才在舅舅的房间里出了不少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苏湘想到舅舅刚才不得不吃的那些恶心的东西,胃里又有些翻江倒海。
苏妈妈过来一会儿才出来,苏湘和舅舅打了个招呼,跟着妈妈往家走。
“妈,我舅刚才吃的是什么啊?”因为舅舅在吃的时候妈妈并没有遮着掩着,所以苏湘干脆试探地问了出来。
“啊,是别人给说的偏方,”苏妈妈轻描淡写地说道,“是胎盘啊……”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玩意儿了,苏湘还是装出惊讶的样子,一脸血地问妈妈,“什么胎盘=皿=?人的?”
苏妈妈点头,眉眼间也染上了几分郁色:“都好几年了……之前听人说之后,就拜托在医院认识的人帮忙拿的。”
苏湘:“这么做不犯法吗……?”
苏妈妈笑了下,有些无奈地道:“医院都这样啊,就算咱们不要,别人也会去买的。”
苏湘当然知道这些,因为在以后的十几年中,妈妈曾不止一次给她讲过这段经历,讲那散发着恶臭的却不得不给舅舅吃的东西。
“没有别的办法吗?”夜色中,苏湘看着妈妈。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为了你舅的身体,只能继续吃这个了。”
“……真的有效吗?”苏湘低声问着,就像鲁迅笔下的血馒头一样,这么挑战人底线的“偏方”,真的能救舅舅吗?记得那所谓的“血馒头”,也是用来治痨病的吧,不就是和舅舅一样的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