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同意。”
“你那天已经同意了。”
他忽然开口挽留,“林以桉,我可以对你好一点,别走了好吗?”
语气诚恳又诚恳。
而林以桉只觉得这一句心酸又可笑。
我可以对你好一点……
她爱他,像爱生命一样爱他。
而他能做的,真的也只有对她好一点,仅此而已了。
她那么爱他,他却直到最后,还一直在“举轻若重”地对待它。
曾经捧在手心珍惜又珍惜的情感,走到最后看透了它,也看透了对面那个人,就只剩嘴角边那一抹轻佻的嘲讽。
她问:“你倒是知道之前你对我不好了,是吗?”
沈淮之道:“我现在知道了。我可以对你好,别走了行吗?”
她只是冷笑了一声,想甩开他的手。
而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用力。
她只觉得沈淮之再收紧一寸,她的手腕就要断掉了。
她怕了,忽然开口求饶道:“哥,你弄疼我了。”说着,抬起一双干涩红肿的眼眸直直地望向他。
眼里更多的却是愤恨与不服。
沈淮之发现,一旦她开口叫哥,他就毫无办法;她不是一个随便认识的女孩,而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
五年时间断断续续的陪伴,这一年来更是朝夕相处。
哪怕恋人不成,这份情谊,也永远都在。
正在这时,一只小奶猫从浴室走出来,“喵”地叫了一声。
他说:“我真的养了一只猫,别走了,我们一起养它。”顿了顿,“别走了,嗯?”他尾音有些失控地颤抖。
他向前一步,逼近她,食指抚过她脸颊,又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别走了。”
他歪头垂睨她,想要吻下来的姿态。
林以桉眼泪却再也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你觉得我们真的适合吗?”说着,她含着一汪眼泪盯向他。
沈淮之问:“为什么不适合?”
他明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装作不知道。
林以桉眼泪簌簌地掉下来。
她还是选择说出那些,她压抑了很久的矫情话语。
“你的世界很大,大到让人眼花缭乱,所以你不太看得见我,这个我知道。但我的世界太小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的眼里就只看得到你一个。”
“不管你信不信,从我十五岁到二十岁这五年时间里,我眼里就只看得到你。”
她湿润的眼眸低垂,望着地板,“我真的,很爱你。”
“但你好像,并不怎么爱我……”
“我以前觉得这没什么,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你偶尔回头看看我,我就可以开心很久很久。”
“但现在我不想再这样了。”
她烂漫地笑了一下,眼里也含了一汪即将落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