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想到的办法,竟然说流产就流产了。
啊啊啊啊啊他要杀了许昀君!他一定要杀了他!!!
房门在身后合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许昀君一眼瞧见躺在病床上的人。
病房里只开一盏小灯,微弱的光不足以照亮整片空间,只将将照亮裴焱的轮廓,如庄邺所描述的那样,裴焱正陷入昏迷。
他穿一身病号服,躺在雪白一片的病床上,大半张脸被阴影遮盖,露出来的小半部分足可见神色之痛苦,浓眉紧紧揪在一起,嘴唇泛白,紧抿着,整个人仿佛陷入梦魇。
许昀君看过他得意时的春风满面,也看过他失意时的萎靡不振,他看过他的踌躇满志,也看过他的胜券在握,但如此虚弱,如此无力的模样,许昀君还是第一回 见到,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他一直这样?”许昀君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他。
庄邺点头,“从早上开始。”
“医生怎么说?”
“说是疲劳过度,需要休息。”
疲劳过度。
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