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次杀人，所以不管杀人前，还是杀人后，韩青的心态都非常多变，情绪非常复杂。

他会有踟躇和犹豫，也会有狂喜和兴奋，他有第一次面对尸体时的恐惧和畏缩，也有面对未来的不安和张惶，更有被当下的场景所刺激而带来的轻微癫狂。

也因此，即便ng数十遍，符永思都没有不耐烦的表现，反而一遍遍跟许昀君讲戏，一点点跟他磨戏，最后终于过的时候，片场一度爆发出激烈的口哨声和掌声，就连向来内敛和沉稳的符永思，都忍不住抱了许昀君一下，而许昀君，他则在几乎脱力的情况下，被柯凡扶着走向休息室。

……

原来那会儿靳何就来了。

许昀君有点儿惊讶。

不过惊讶归惊讶，付出的努力得到肯定，与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而来自影帝的、关于演技的肯定，还是那样直白的肯定，含金量则又高了不止一些。

于是许昀君微弯了弯眼角，朝面前的alpha笑了笑，真心实意地说：“谢谢。”

靳何说：“不用谢。实话实说而已。”

他的目光oga微微弯起的眼角上，又很快收回，随即他抿抿唇。

“第一次见面说这样的话可能有些唐突，”他忽然又道：“但我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许昀君意外于他的直接，对他话里的内容却丝毫不惊讶，很快回道：“是梦见一个七八岁小女孩吗？在一间茶室里？”

这下换alpha感到怔愣了，夜风掀动他黑色的发丝，他眼底乍然掀起的涟漪过很长时间才慢慢褪去，须臾，他低下头，轻轻笑了。

“所以那不是梦，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