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学长最近的行为异常,只是因为表白被拒,两人的关系才有了裂痕,子谦学长不是坏人,他怎么会是坏人,简珂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

“够了,忍东,你既然是医生,就更应该明白,简珂已经在努力摆脱心理上的阴影,她在勇敢地慢慢复原,你要给她一点时间!”

厉泽勋瞪了韩忍东一眼,不让他再说下去。

厉泽勋到底是心软,不舍得将简珂逼到死角,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后,亲口承认,连子谦就是一个诡计多端,卑鄙无耻的小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种事,医生做得出,但亲密的爱人,却很难。

便是在商界一向冷酷强悍,从不拖泥带水的厉泽勋,也做不到。

“泽勋,我要提醒你,当初我们吃了连子谦的暗亏,这次又在收购上被他捷足先登,他是一个非常严谨又狡猾的对手,我不能保证,简珂每次在怀疑你的时候,都会勇敢地跑来问你。”

韩忍东冷哼道。

“你不能保证,但我可以,你从医生的角度,看简珂是心绪摇摆的病人,我是她的未婚夫,我知道她的心,不会变。”

厉泽勋说得异常坚定。

简珂忽然哭了,回忆中连子谦的身影,被眼前的厉泽勋所覆盖,渐渐消失无踪。

韩忍东说得很对,她不敢去想如果这六年都生活在错觉中,那是怎样伤痛的打击。

但此刻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认识厉泽勋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已经走向了正确的轨迹,再无偏离。

“好好好,你们俩情比金坚,感天动地,我不废话了,浪费口舌。”

韩忍东气得拿起桌子上那几个文件袋递给简珂:“这几个文件袋,从封上后再没有打开,泽勋让我必须拿来,他怕你看不到这些,不会心安。”

简珂接过文件袋,每一个都打开,里面是所有打官司的资料,其中有张薄薄的纸很特别,她拿出来,认真地看了看。

原来,这就是当初跟患者签署的“治疗知情书”,上面详细列出了服药后可能存在的弊端,还有治疗后会出现的三种情况。

落款处签了一个名字,叫“董唯红”,想来,这就是那位恩将仇报的病人了。

看过这些,简珂默默地将文件一一放回去,还给韩忍东。

韩忍东也放弃了关于连子谦,再劝说简珂,他叹了一口气:“简珂,关于伯母明天要用的药,我说过会没事,但像当初一样,我只能口头说明,无法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