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皇帝的宠爱不仅能让后妃相争,更能让手足反目,赵骐云身为长子自然有单独的师父,而他们这些庶出的皇子需聚在一起读书练武。
赵麟烨从小就喜欢跟在赵骐云的身后,练武场和书堂唯有他和赵子逸相伴,可赵子逸这个人不好相与,到最后索性互不搭理,皇宫中长大的孩子就是如此孤单,赵文安便学着独善其身。
未央宫内,赵文安飞身上了房檐,门口的侍卫很是怠慢,他掀开正殿屋顶上的瓦片,看到贤太妃已安寝睡下了。他又飞身去了另两处偏殿,没有找到惜宁的身影。
一个时辰后,赵文安回到了明秀宫,派人赶快去和清儿传话,告诉她惜宁并不在未央宫中。
韩柔雪没有睡下,一直在等赵文安回来。
她见赵文安担心的样子,安慰道:“许是惜宁歇在了别处,是我们担心错了也未可知。”
赵文安摇了摇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清儿不过是惜宁身边的婢女,她为何方才口口声声肯定惜宁在贤太妃的宫中?!这真是太令人生疑了。
“方才本王看到贤太妃宫内侍卫很是懒散,素日里都知未央宫守卫森严,今夜像是预知本王会去一般……”赵文安只觉清儿一定是藏着什么事,只是揣测不到究竟是哪里奇怪。
韩柔雪将寝榻铺好,柔声说道:“今夜殿下也累了,不如明日一早去告诉皇上,皇上知道后定会下令找人的。也许真的是惜宁喝醉了酒,皇宫这么大,她不知歇在了哪里。”
赵文安将衣衫换下后,躺身就寝。
翌日,当赵骐云下了早朝后听闻惜宁不见了甚是大怒。他遣了许多人去找惜宁,却始终找不见她。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一早向朕禀明?!”赵骐云质问道。
勤勉殿中的奴才跪身于地,战战兢兢的大喊着:“皇上饶命!奴才等知错了!”
一旁的赵文安赶紧劝说:“皇兄初登帝位,当是以国事为先,再谈家事。这些奴才们也是为了皇兄着想,还请皇兄切勿怪罪他们。”
赵骐云略有失态,叹了叹气道:“除简王之外,其余人都退下!”
待殿中仅有他们二人,赵文安将自己昨晚夜谈未央宫的事,还有清儿的奇怪的言行一一说与了朝气听。
赵骐云本想大肆搜宫,赵文安却说此法不妥。如今知道惜宁没有在贤太妃的宫中,如果搜宫定会引起贤太妃的不满,更会牵扯到韩家,先帝在时一直想要削弱韩家在朝中的势力,如今这份重担落在了赵骐云的身上,决不可轻举妄为。
“这要朕如何与五弟交代?!”赵骐云答允等赵玄之回来后,将惜宁赐与他为正妃,并许他们东街最大的一处新宅作为府邸,更准允二人无需得召便可时常自由进出皇宫的权利。
“皇兄莫急,只要派人前去盯着,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可查。”赵文安的母妃丽贵太妃与贤太妃相斗多年,如果眼下他还不出力帮衬,恐怕她们也会无休无止,不如趁此机会,了结了贤太妃也算是帮了自己的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