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了程欣,“怎么回事?他嫁祸你?”
“今早他在凉亭弹琴的时候我正好经过,就打了个招呼,夸了声他弹得好,他就开始和我聊天,聊琴聊书画,我不好意思打断他,就附和了下,赔他聊了会,后来他居然说和我相谈甚欢。”
“然后呢?”
“然后下午又遇上他,他就一副好友的样子,我当时正好胳膊上被虫子咬到了,一直在挠,他就主动说他那里有药,一涂就能消肿,我就跟他去拿了。”
“景彦。”
“做什么?”
“你弹琴了吧?”
“你怎么知道?”
程欣叹了口气,“这就难怪了,这整个书院里,论长相,论才华,也就只有你能和他一教高下了。”
“你开什么玩笑?我?”景彦一副见鬼的样子,程欣拎着他的耳朵,拉到绣台铜镜前,“景小公子,请问,你有照过镜子吗?”
+++
“赵珽离开了京城。”文夏蹙着眉,“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离开。”
“我查过,她上洛都去了。”
“去洛都做什么?”
“闲云书院的回省日。”
“那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东西,大小姐,那是传统,那些男子呆在书院,半年就只有这么三天的假期,可以前往探望。”
她搭在窗沿的手收了回来,盯着绛消,盯得她开始抽搐嘴角,“大小姐,你还好吗?”
“墨融。”
“在。”
“收拾包袱,我们也上洛都。”
“那我呢?”
“你,留在家,给我看账。”
“大小姐,我们明明是书香门第,为什么你要做生意?”茶叶和丝绸,是这京城内消耗量最大的日用品之一,文家在京城的茶叶和丝绸生意中,占了半边天下。
“不然我拿什么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她在绛消额头上弹了一下,出了门。
留下忠心耿耿的护卫看着账簿,哎,大小姐,明明是位极人臣,却只能隐在暗处,连俸禄都没得拿。
+++
“安叔。”景彦走到那院中,本也没指望会看到什么人,却发现自家爹爹的贴身管家正站在不远处,突然间见到也算半个亲人的慈祥老管家,他发现自己还是有点想家。
“安叔,你怎么会来?”
“你爹爹走不开,特地让我来看你,说不然你一个人都见不到,肯定会哭鼻子的。”
“我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