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海翻腾,伤心欲绝,然后我就可以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邵逸晃了晃脑袋,那少年一手提着玉佩,一手伸过来揪住了她的耳朵一拧,凑上前低声道,“我警告你,你玩归玩,要是敢真上他,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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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从酒楼出来,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没多久邵逸也从那酒楼下来,跨上马打了个哈欠,朝着廉王府的方向驰去。
邵逸从来不是个招人待见的人,尤其是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尤其,是在今日的廉王府,她进了大红满地的廉王府,两个护卫打扮的女人一直隔着三四步跟着她,以防又出什么变故。
她叹了口气,做人做到这地步,还真是失败。
她在宾客堆里转悠,神清气爽地大声和人打着招呼,像是一点没有意识到她曾经下药迷︳奸今日地新郎未果。
邵安醇从里堂出来,有些僵硬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九皇姨,侄女就不招呼你了。”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邵逸摇着折扇,一张脸笑得眯起了眼,邵安醇转身离开,进去前又加派了两个人跟在她身后。
邵安醇走了没多久,邵逸就勾搭上了一个廉王府的小侍,半搂着人低着眉眼,看得人连连摇头,皇上文成武德,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同胞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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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王,三公子都交代过我了,我办事,你们放心。”
“我当然放心。”她用折扇勾起他的下巴,笑得好不放浪,“这么美一张小脸蛋,怎么能不放心。”
那小侍却没有任何羞意,看着她的眼睛,“难道比得上牧王殿下的正王君?”
邵逸用折扇柄搔了搔自己的下巴,“这倒也是,我家那只小骚狐狸,确实没人比得上。”
那小侍唇角带笑,“牧王,你就不怕我告诉三公子,你说他是骚狐狸?”
邵逸正要说话,邵安醇冷冷的声音又传来,“九皇姨。”
“咦,皇侄女怎么还没有行拜堂礼。”
“你怀里那位,刚巧是要搀扶雪儿拜堂的喜侍。”
“原来是这样。”她仿佛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还朝那进去的小侍抛了个媚眼,那小侍低下头却是在忍笑,邵安醇也不再看她,进了里堂,邵逸和其他那些宾客都站在一起,身后不远处,四个护卫依旧严阵以待。
没多久花莲雪在那喜侍的搀扶下慢慢走进来,执起邵安醇手里红绸缎的另一头,朝着廉王高堂莲步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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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就在要妻夫对拜的时候,那喜侍突然间像是不小心撞了身边的花莲雪一下,花莲雪身子轻晃,他自己身后的贴身小侍连忙跑上来扶他。
他跑得很急,身上猛然间掉落了一样东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撞击的声音,在这堂内显得格外醒目。
邵安醇有些怔愣地盯着地上那块玉佩,花莲雪突然间伸手掀开了红巾头盖,在一声声哗然声中弯身捡起了那块碎裂的玉佩,“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