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的新助理。”
“我叫段涯。”
没几秒他又扭头过来,“他问我是你的什么人?”
唐漠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我要怎么回答他?”
“随便你。”
于是段涯继续对着手机,“我也不知道。”
他挂断手机,发现唐漠还是看着自己,他有些不自在,“我打好了。”
“你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
“那我又是谁?”她的眉梢微微扬起,虽然额头上贴着纱布,还是看得段涯突然间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当晚打进对话框里的那几个字不由自主地出现在脑海里,最后两个字还带着回音。
我的好妻主,妻主。
他像个雕塑一样站在原地,终于,他自己手机的铃声救了他一命,他接起电话,急急去开门,“外卖来了,我去拿。”
可是等他拿好外卖回来,他才发现,她根本没手可以吃饭。
“你要不要等点滴挂完了再吃?”
唐漠眯着眼,“你的录音笔呢?医生没说我需要按时进食?”
段涯搬了张椅子坐在她床边,取了块毛巾铺在她脖子下。
“拿掉。”
“会弄脏的。”
“把这可笑的东西拿开。”
“不行。”段涯打开饭盒,舀了一勺炒饭送到她嘴边,“医生说你要按时进食,吃。”
***
段涯还在喂她吃饭,门突然被人打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不是走错病房了?”
段涯回过头去,病房门口正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领带,带着无框眼镜,一副社会精英的样子,手里还捧着一束康乃馨。
他回过头来,唐漠正死死盯着自己,视线朝下示意他塞到她脖子里的毛巾,段涯看了看手里的饭盒,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拿走了毛巾,合上饭盒,拿起桌上另外一盒还没有动的,“你们谈,我去外面吃。”
“坐着。”
“不是,饭冷了,我还是去热一下的好。”
段涯捧着饭盒跑了出去,找到微波炉热了一下,吃完饭还顺便到住院部楼下买了点水果,这才回到病房前,没进门,就听到刚刚那男人的声音,好像,叫刘斌是吧。
“…我是没有做婚前财产公证,但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总之,给她留五十万赡养费是我的极限。”
唐漠哼笑了一声,“刘先生,你大概不知道,令夫人在几天前也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那个女人,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