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灯盏无缘无故怎么会炸开来,一看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夏颜昭知道后自然是大怒,童白棠被接走治伤后夏氏的院子被彻头彻尾查了好几天,她的其他六个君童无疑嫌疑最大,可是无凭无据的什么都没查出来。

晚上和羲和当日一起坐马车三个明黄绳玉佩中的一个一起坐在院里闲磕牙,“其实我倒觉得不一定是颜少的其他君童做的。”

“哦,为什么?”和羲晚饭吃的不少,可是看着小桌上惹人垂涎的玫瑰色糕点还是没忍住往嘴里送,宁氏对君童一向是出了名的舍得下血本,这院里吃的用的样样都是最好的往里送,他边吃边问,对面那男子显然也是忍了很久,看他吃得欢腾终于也没憋住伸手拈了一小块,这才回道,“再过不久就是沐月节了,悯天书院惯例的沐月节比赛,原本童白棠是最可能赢的几个人之一,他这一出事,嫌疑都给颜少的其他君童占了,这好处最大的人嘛,可不见得就是他们。”

和羲点了点头,沐月赛也算是悯天书院的几大传统之一,不过这比赛的内容和他们平日里学的东西没太大关系,反倒是琴棋书画之类的风雅之事,不沾一点铜臭。

但是对于君童来说,沐月赛却有些特别的重要意义,这一天除非特殊情况,所有的君童按说都会回到书院,因为沐月节当晚,他们的准妻主是会被邀请来观赛的。

莫说是君童将沐月赛看得很重,只怕有些八氏的小姐也是,自己的君童若是能拿到头三那也着实是件面上有光的事。

“子绯。”

“嗯?”

“你说,沐月赛我要是拿个倒数头三回来,是不是很丢宁氏的脸?”

韩子绯仰起头来状似很认真地想了想,“丢不丢宁氏的脸我不知道,但是越少的脸,肯定是被丢尽了,哈哈…”

和羲是真的怕自己会垫底,要让他看哪架琴哪幅书画值钱没问题,可要让他弹琴赋诗,他宁可去西椟挖雪莲。下棋,他只会双陆棋叶子戏这种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因为这是外出谈生意时那些富户内眷们最喜欢的消遣。作画,不知道往绢布上甩墨算不算?

他决定先和宁阡越打个招呼,不过他见不到宁阡越,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去见主宅的一个大主事,这个大主事宁闻箫也是宁氏的人,轮辈分还是宁阡越母亲那一辈的,所以和羲称呼她箫姨,之前正是她带着和羲去介绍给宁氏一众主事管事,想来也该是宁阡越的意思,和羲觉得她应该比较容易见到宁阡越。

“箫姨,你知道沐月赛吗?”

“沐月赛?当然,我也是选过君童的人。”宁闻箫脸上露出了些怀念的笑容来,“我的正君当时还拿了头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