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

此时，张淑妤终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她颦蹙着柳眉，强忍着后心剧烈的痛，轻轻地唤着。

“淑妤，你醒了！”

衍儿俯身轻轻地问道。

“小王爷，您……没事吧。”

张淑妤费力地伸出手，想要触摸衍儿的脸。

“有你替本王挡着，本王怎会有事？”

衍儿轻轻握住她的手，“倒是你，分明不会武功，你……”

他说不下去了。

“只要小王爷没事，奴婢心里总算放心了。”

她的嘴唇浮现着淡淡的笑，眼睛便要闭上。

“淑妤，你醒醒，本王带你去见我娘！”

衍儿红了眼睛，便要抱着她离开。

“算了，淑妤恐怕不行了。”

张淑妤在他的呼唤下睁开了眼睛，抓着衍儿的衣角，惨白的脸上扬起悠远的笑。

“小王爷，淑妤要死了，您能抱抱淑妤吗？”

张淑妤两眼灼灼地瞧着衍儿，殷切地问。

衍儿心里揪痛，缓缓地抱住了她。

“淑妤这辈子恐怕不能和服侍小王爷了，希望来生……与小王爷双宿双飞……”

她唇上挂着苦涩的笑。

“别胡说，本王不会让你死的！”

衍儿眼里氤氲着盈盈的水光，吸了吸鼻子，“我带你去见我娘，我娘是神医，一定能把你医好的！”

张淑妤却摇了摇头，这伤太深，她知道。

“小王爷……别费心了，我……“

她失落地垂下眼眸，有蓦地抬起，脸色微微泛红，试探着问：“您……您可以亲我一下吗？算是满足我临死前的愿望吧，好不好？”

衍儿凝了凝眉，暗中提了一口气，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张淑妤脸上缓缓扬起释然的笑，如今，她终于死尔瞑目了。

“大小姐……”

张淑妤转眸看着一旁默默垂泪的豆豆，轻轻地唤着。

“我在。”

豆豆哽咽着，眼泪模糊了视线。

她轻轻地握住了张淑妤的手。

“小王爷……”

张淑妤又转向衍儿，伸出了手。

衍儿把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张淑妤看一眼衍儿，再看一眼豆豆，把他们的两只手交叠在一起。

“小王爷，大小姐，看来我想跟你们共度一生的希望要落空了……”

她苦涩地笑着，“愿我喜欢的两个人，执手一生，相爱到老……”

“淑妤……”

豆豆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

“不要死，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