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玲眼皮子没抬,有气无力叫了声:“早。”
走后面进来的谢悯瞧了黄玲玲一眼:“抹口红了?颜色不错。”
黄玲玲坐直了身子:“是吗?是吗?谢队好眼光!”
本来快走到隔间门口的顾添,闻声又退了回来,仔细看了看黄玲玲。
“抹口红了?我还以为你早饭吃得太烫呢……”
黄玲玲哼了一声转过了头。
一上午大办公室里都安静得很,最大的声音不是闲聊的声音,而是打哈欠,叹气的声音。
顾添不用出去看都知道,每个人额头上都刻着五个大字。
“节后综合征”
谢悯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顾添瞟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谢悯迟疑片刻接了起来,听语气不太爽,只言片语后捏着手机离开了隔间。
顾添撇了撇嘴,吐了吐舌头,没过问他去哪。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外面大办公室骚动起来,低声惊呼,口哨声此起彼伏。
顾添眉毛一挑,不动如山稳稳坐着。
“谢队,谁送你的花啊,红玫瑰也。”黄玲玲口气里充满羡慕。
“好看吗?”谢悯笑着问。
“好看好看!多少朵啊,99吗?”卓一鸣扯着脖子盯着一朵挨着一朵融成一大片红的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