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沣将朕丢进枯井中,朕不慎着了道,修为几乎散尽,好在朕的龙神还在,用了十年时间终于苏醒,现在朕便要同他将这恩怨好好了结!”
顾潋:“……”
这时一旁的顾洋突然跪倒在地,高声大喊:“臣顾洋誓死守护皇上!”
顾潋:“……”
王德忠有样学样:“老奴誓死守护皇上!”
一个人跪,一片人全都跟着跪下去,齐声喊着:“臣誓死守护皇上!”
“这一次,属于朕的,朕要全部拿回来。” 他缓缓转身,看见一群俯跪的人中站着一个顾潋,脸上邪魅的表情突然变得僵硬,睥睨众生的眼神变得清澈许多,高高扬起的下巴也微微收起。
顾潋盯着赵赫看了会儿,缓缓跪下,“臣顾潋,誓死守护”
“呃顾皇后!”情急之中,赵赫上前一步扶起顾潋,而后将双手背至身后,故作高冷,“皇后,到朕身边来。”
顾潋依言走过去,走得近了才发现赵赫今日穿了一身雀羽缂丝团龙袍,鬓发一丝不苟梳进发冠中,不怒自威,演的不错。
“朕浑浑噩噩整十年,皆因赵沣,朕母后生产而亡,也皆因赵沣,朕的皇后……”赵赫似乎在皇后这个新的称谓中得了不一样的乐趣,他看向顾潋,眼中深情款款,“朕的皇后年少失怙孑然一身,全是因为赵沣,朕想饶他一命,谁知他竟敢直接撞上来?”
顾潋被赵赫一声声皇后叫的满心羞耻,抿着嘴撇过脑袋躲开赵赫炽热的眼神。
“宣,太师孟不获,枢密使祁崧,御骑军钱江议事。”赵赫吩咐完,又转向顾潋,小意诱哄,“皇后忙了一天,可是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好。”顾潋点头应了,走出去两步,突然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转身将礼仪做全,“多谢皇上。”
赵赫飘飘然,矜持地咳嗽一声,“其他人也都退下吧,顾洋,送你家少爷回招英殿。”
走出太和殿,顾潋先是朝四周看看,又抬头望天,直到被日头照的睁不开眼,才缓缓移开。
“这次的话本,可是姚永写的?”
顾洋摇头:“皇上说了,瞧不上姚大人的话本,于是自己写了一个,皇上还给这次的话本取了个响亮的名字。”
“什么名字?”
“横,空,出,世!”
顾潋喃喃道:“将星?”
“少爷,什么将星?”
“没事。”顾潋朝宫门走去,“我们去见一见姚永。”
顾潋从未见过谁的卧房中铺金设银,可偏偏姚永昶躺在嵌金箔的梨花大床上时一点违和感都无。
“顾潋……”床上的人奄奄一息,抬手拨开挂满东珠的床帐,声音像敲了一口破锣,“顾潋,你来看我了?”
顾潋先是将屋中挂的字画瞧了一遍,才走到姚永昶跟前,微微一笑,“姚永,你可听说了?皇上醒了。”
“啊?皇上醒了?”姚永昶咬紧牙关往上一蹿,半靠在床头看向顾潋,担心中带些八卦,“那你同万凌霄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断个干净?”
“那个再说,我今日来找你是为其他事。”顾潋今日似乎十分贴心,取过一个软枕塞到姚永昶腰后,让他好受些。
姚永昶更加感动,“顾潋,你今日怎么这么关心我?总叫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的确。”顾潋收起笑容,脸上挂着化不开的忧愁。
“你还不知,赵沣以赵宁失踪未由,竟要亲自率兵来京讨个说法,人已经出了南疆,再过几日便要兵临丰城,先帝征战十年,几乎民不聊生,这才刚刚过去不久,尚未国安民富,难不成又要兵连祸结肝髓流野?”
“什么?”姚永已经顾不得听什么八卦,眉头紧皱,只剩担忧,“赵沣他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我这回来找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