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扬没有否认,余光里看见卢秉哲慢慢悠悠地走出来,敷衍了一句:“再说吧。”
阮知宁住的小区离会所不算太远,他和周时说再见,两人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
小区是旧小区,虽然旧但地理位置优越,阮知宁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了。钥匙插进锁孔,阮知宁摸黑按亮了门口的灯。一整个晚上手机始终安安静静的,护工阿姨并没有给阮知宁发微信,这反而令他放心不少。
阮知宁还没有把作息完全调整过来,在上班的时候不觉得,一回到家瞬间有了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眯着眼睛迅速钻进浴室里洗澡,洗完出来一头倒在了床上。
这一觉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阮知宁掀起被子把脑袋盖起来,把自己捂成一团。过了一会儿这团被子里慢慢伸出一只手,阮知宁摸索着找到了枕侧的手机,接着那只手又慢慢缩回了被窝里。
消息通知栏有几条未读消息,阮知宁迷迷瞪瞪地点开微信聊天框,聊天框中央的备注是“年轻有钱的客人”。
他敲了几个字点了发送,脸埋进枕头里,就着这样的姿势很快又睡着了。
漆黑的被窝里手机屏幕散发出幽幽白光,聊天框里是两条消息内容
[09:35]年轻有钱的客人:出来玩吗?我们学校今天有演出,要不要一起来看?
[10:45]知宁:很忙,没有空。
第5章 “哥哥的重要性。”
每年A大的迎新演出都是高校当中的一大看点,九月新生结束完军训,各个社团也准备好了最拿手的节目。
今天是周六,班长在班级群里艾特全班同学,通知他们今年的迎新演出从下午三点开始。
贺斯扬不住在学校宿舍,看见这条消息的同时卢秉哲也在小群里艾特他。卢秉哲和汪颂凯是B大的,从B大开车到A大大概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卢秉哲听说了A大的迎新演出,在群里命令贺斯扬今天下午带他们去看。
卢秉哲还记得去年A大的迎新演出,所以对今年的异常期待。汪颂凯在群里问他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今天还能醒得那么早,卢秉哲在群里吹牛,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喝醉。
汪颂凯也艾特了贺斯扬,让他把那个漂亮小男生一起喊出来。卢秉哲还不知道两人加上微信的事,听汪颂凯说了以后兴奋得不得了。
哇靠!上次贺斯扬对别人感兴趣是在什么时候?!
汪颂凯冷漠地回答,说自从他上初中认识贺斯扬开始,就没见他对谁感兴趣过。
卢秉哲赞同他,好像确实是这样,就连贺斯扬喜欢的类型都是卢秉哲凭着这么多年的友情一点一点挖掘出来的。
贺斯扬!快点快点!快点去问问!不然直接打电话给他们经理!向他要人!
你是强盗吗?白天应该不算上班时间吧,他们经理估计也不能干涉。
贺斯扬无视群里热热闹闹的讨论,点开那团白色云朵盯着看了老半天,居然鬼使神差地给阮知宁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发出去以后迟迟没有得到回复,贺斯扬拿着手机等了十多分钟。最后等得实在有些烦躁,直接丢掉了手机。
等到贺斯扬起床洗完澡,把房间稍微整理了一下才等到阮知宁的消息。这干巴巴的五个字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股冷漠,贺斯扬紧皱着眉代入昨晚还有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阮知宁对他的态度,很难不把这个回答代入到“欲擒故纵”里去。
而另一边阮知宁被周时的电话吵醒,电话一接起来周时就嘲笑阮知宁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睡觉。阮知宁意识还没清醒,周时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瞎应下了什么话。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
“你说客人给你发微信了!”
“……嗯,对。”
“然后呢?!”
周时催促着阮知宁把聊天记录截图给他看,阮知宁便把那孤零零的两句话发了过去。周时看完倒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质问阮知宁:“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阮知宁被他吼得瞌睡全醒了,他从被窝里钻出来,看了看自己滴水不漏的回答,呆呆地呢喃:“我没有说错呀……”
周时愣了愣,听阮知宁用还带着困意的嗓音软绵绵地回答:“今天不是要跟你一起去吃午饭吗?下午我要去医院,晚上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