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贺斯扬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失笑,阮知宁低头看着贺斯扬的侧脸,小声指责,“你怎么瞪我?”
贺斯扬瞬间笑出了声音,他伸手揽住阮知宁的腰跟他解释自己只是有点不习惯别人给他拍照。阮知宁点点头,很爽快地说那就不拍了。
“没关系。”贺斯扬仰起头去看阮知宁那张漂亮的脸,笑着哄他,“宁宁给我拍照就没有关系。”
后来照片还是拍了,还拍了不止一张。这些照片都留存在了阮知宁的手机里,贺斯扬只挑了一张看起来最不起眼的发了朋友圈。
捏在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声,是贺斯扬发微信来告诉阮知宁自己快要到了。一行一行的聊天内容下是一张模糊的背景图,是那张阮知宁偷拍贺斯扬,最后偷拍失败的照片。
阮知宁还记得最开始他跟贺斯扬刚认识的时候,阮知宁还哄骗贺斯扬让他把微信聊天背景换成自己的照片,没想到最后先做这件事的竟然是阮知宁自己。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阮知宁怔怔地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想什么。他只是在回到家的那天晚上翻阅着相册里的照片,然后鬼使神差地换了上去。
电影票是阮知宁买的,非说今晚是他请哥哥看电影。科幻电影一直是电影院里最冷门的选择,阮知宁记得自己挑选座位的时候那个APP界面上显示只有三个人购买了这个场次的电影。
贺薇颖非常好奇堂弟的突然离开,贺斯扬不想她八卦,只说自己有急事,然后迅速收拾好了东西。
临走前他还提醒贺薇颖一个人的话记得早点回去。偌大的办公室忽然少了一个能陪自己加班的人,贺薇颖回完几条消息很快就觉得提不起劲,没过多久也收拾文件提早下班了。
两人依然和以前一样,坐的是放映厅最后一排的情侣座。阮知宁和贺斯扬三天没见,一坐下来阮知宁就凑过去,在贺斯扬耳边小声说话:“哥哥牵我的手。”
贺斯扬照做了,阮知宁的手很快被一个干燥温暖的掌心攥住。贺斯扬微微偏过头,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男生,低声开口:“要抱你么?”
阮知宁毫不犹豫地回答:“要。”
贺斯扬揽过阮知宁把他抱进怀里,阮知宁把脑袋搁在贺斯扬的肩膀上,眼睛始终盯着面前的白色荧幕。
阮知宁闻着贺斯扬身上熟悉的气息,这些天的不安被慢慢抚平。他开口的声音小小的,贺斯扬却能听得很清楚:“……哥哥已经好几天没有抱我了。”
“嗯。”贺斯扬听出来阮知宁是在跟自己撒娇,他应了一声,指腹摩挲着阮知宁的手心,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忙的原因。
其实一旦有了理由阮知宁就不会像之前那样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他欣喜于贺斯扬的解释,弯着眼睛笑了起来。
放映厅里后面几排座位只坐了贺斯扬和阮知宁两个人,阮知宁在贺斯扬怀里转过头,确定四周没有人之后又转了回来。
下一秒唇瓣上就传来湿软的触感,贺斯扬垂着眸子,看见阮知宁闭着眼睛吻了上来。
整个放映厅只有远处的白色荧幕在散发着幽幽的光线,黑暗的环境里贺斯扬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阮知宁柔软的舌尖直白而笨拙地撬开贺斯扬的齿关,触碰到贺斯扬的舌头又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
高热的口腔黏膜令阮知宁的心脏控制不住地跳动起来,贺斯扬若无其事地抬起手,按住阮知宁的后脑勺拿到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这个瞬间背后电影主角的交谈声倏地遥远了,唇舌勾缠间轻微的水渍声被无限放大。阮知宁被掠夺了呼吸,很快就听见了自己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
贺斯扬抵着阮知宁的舌根迫使他做出吞咽的动作,窒息感蔓延上来,阮知宁蹙起眉发出微弱细小的呻吟。
身后那只手牢牢地困住了他,阮知宁只能任由自己的大脑发出缺氧的信号,像溺水之人那般紧紧抓着贺斯扬的手臂,急切地汲取着他渡过来的氧气。
仍然是由阮知宁主动的一个吻,是先前贺斯扬在电话里说想要接吻,阮知宁想要在贺斯扬面前表现自己才那么莽撞地吻了上来。
贺斯扬放开阮知宁的时候怀里的小男生整张脸都在发烫,只不过放映厅里光线昏暗,贺斯扬只能去摸阮知宁的脸颊,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无奈地开口:“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
阮知宁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唇瓣上湿漉漉的,阮知宁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把唇瓣上面的水渍一点一点舔干净了。贺斯扬目不转睛地盯着阮知宁的动作,沉默半晌笑了一声。
“小狗。”年轻的金主转过头,用鼻尖去蹭阮知宁的侧脸,很亲昵地在他耳畔说道。
阮知宁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家里静悄悄的。他轻手轻脚地进门,洗漱完马上钻进了被窝。
明天贺斯扬跟阮知宁约好了一起吃早餐,然后送他去上班。今晚的约会算是弥补了前三天贺斯扬对阮知宁的疏忽,眼下阮知宁抱着被子,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工作日,早高峰的旧小区车况又是差得一塌糊涂,好在贺斯扬把车停在了路口。阮知宁急急忙忙地上车,听到身后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早餐是贺斯扬带阮知宁去吃的,去的是一家口碑很好的早餐店。两人吃完贺斯扬又打包了一点早餐,准备带给贺薇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