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川有些尴尬,一回想到刚才傅君泽叫他哥哥的样子,就全身发麻。

“嗯,那安安哥哥不能走哦,你得陪着我,要不然我害怕。”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就是了。”

周谨川硬着头皮,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半会他又实在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傅君泽的脑袋受了创伤,额角上缝了十多针,纱布拆开的瞬间,已经干涸的血渍和缝针看得周谨川汗毛竖起,浑身难受。

傅君泽抬眸看他,虽然也疼的咬牙,却仍是伸过手去拉住了周谨川的手紧紧攥进掌心轻声安抚。

“哥哥不用担心,我不疼的,你要是害怕就转过去别看了,只要你不走,我就不会害怕了。”

低头看着被傅君泽攥进掌心的手,周谨川心里有些不舒服,失忆后的傅君泽跟之前天差地别,虽然弱智了点,但似乎也没那么讨厌,比之前那个冷心冷情的傅君泽好太多了。

医生说他现在不仅活在幻想中,脑袋也因为受到撞击,智力上有所退化,如今看来还都是真的。

傻了吧唧的,倒也挺可爱的。

护士给傅君泽换完了药,周谨川又亲自监督着他吃了好多药后,连哄带骗总算把人哄上了病床躺了下去。

医生交代他傅君泽现在不宜下床乱动,他脑袋里还有淤血没有排出,下床乱跑很有可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看到傅君泽总算慢慢进入了睡眠,所有人皆松了口气。

傅景丞和江云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周谨川,好话说了一箩筐后,最后离开了医院。

“我们就这样把安安留下,是不是不太好?”

江云霆有些不放心,看着傅景丞眉头紧锁,他虽然心疼儿子,也同样心疼担心周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