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蝶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彻底放松下来,被卸了骨头似的倒进沙发里,演唱会带来的疲惫和药物副作用同时涌进他身体里,掺着发情期前夕那种时冷时热的倒错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按理说现在离他的发情期还有几天,但最近日程太紧,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加上某只小狗近在咫尺的信息素——种种反常的因素加起来,就让他原本也不算稳定的生理周期更加混乱了。
还在台上时他就察觉不对,觉得以往熟练的曲子今天弹起来似乎有些阻涩,视野也被灯光晃得模糊,心跳始终很快,像内里有团火要烧起来,串场时灌了半瓶水才压下去。
他是不易出汗的体质,下台时背后居然也浸了一层汗,既黏又热,打湿了人工接上的发尾——上台前他隐隐有预感,找妆造临时换了发型,接了一段半长发,挡住颈后那两层抑制贴。
现在真的假的发梢都湿漉漉贴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凌乱又破碎,妆也有些花了,露出底下苍白的皮肤,脸颊却泛着异样的红。
手机似乎震了几下,他也没有力气去管,闭着眼回想近期的工作安排。
离秋巡还有一段时间,眼前也都是些拍摄和采访相关的工作,应该能挤出几天假,平安度过发情期。
他这么想着,觉得药起了效果,那种反常的燥热感渐渐褪去了,才松了口气,扯过条毯子随手披在身上,打算休息一会。
想了想却又坐起来,拿过手机,给向蝶发了条消息,说还是会去晚上的庆功宴。
毕竟是主唱,不露面也说不过去。
向蝶似乎不太放心,“正在输入中”的字样闪了又闪,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回了一句“那我过半个小时来接你”。
他回了个“好”,点出去才发现多了几条未读消息,是余煦发来的,时间是几分钟前。
“哥哥,今天的发型很好看,演唱会辛苦了。”
“身体不舒服吗?”
他愣了愣,一时没想通余煦是从哪知道他换了发型还身体不适——小长假都结束了,这个点他应该在学校,总不能飞过来看他的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