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当然不会回答他,只会围着他的腿叫唤,看起来有些急——走到客厅他才发现是碗里没放猫粮,饿着了。
他给小蘑补了猫粮,犹豫片刻,还是过去敲了敲余煦紧闭的房门。
没人应,里面一片安静。
大概在补觉——他这么想着,也就没去打扰,回沙发看了一会儿猫吃饭,然后打开手机,久违地想点个外卖。
看来看去却也没什么胃口。
他昨晚在保姆车上凑合睡了两个小时,白天为了拍出虚拟现实的光影效果,又听摄影师的话在高温水雾里站了一天,被五颜六色的灯光变着花样照,现在整个人还有点蔫,翻了两页没挑出合心意的食物,索性作罢,打算先卸妆洗澡,等余煦起来再说。
直到洗完澡出来,他才发觉有些不对——天已经黑透了,补觉也不该睡那么久,何况余煦是知道他大约这个点回来的,平时恨不得跑到电梯口等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于是他迟疑片刻,还是走过去,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房门,确定没人应,便开了门。
房间里没开灯,窗帘也合着,他借着客厅的光隐约看清床边那一团轮廓——青年靠在床头那堆枕头里,歪着脑袋,头发散乱着挡住眉眼,睡得很沉。
衣服穿得好好的,也没盖被子,无意识地抱着手臂,似乎有些冷。
余昧走到床边,观察了一会儿,觉得也没必要叫醒他,就轻手轻脚地拉过被子,替他盖到胸口,遮住了那两条露出的手臂。
他没怎么照顾过别人,动作也有些别扭,做完这些就打算离开。
走之前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探了探余煦的额头。
——很烫。
他一怔,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不是手冷产生的错觉——两厢对比,显得余煦的体温更烫了。
大概是感觉到了,余煦哼了一声,不太情愿地睁开眼,看见是他还有些不确定:“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