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脾气很好的那一类人,几乎不会生气,也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揣测也情有可原。
然而被这么毫无根据地编排了一通,又是居心叵测的小狐狸精,又是骗钱骗感情的渣男……听多了还是有点儿委屈。
像是他小心翼翼藏在心头的感情被人曲解,打上毫无根据的劣质标签,贬得一文不值似的。
他摘下耳机,无声地叹了口气,想余昧这时候应该还在吃晚饭,就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今晚回不回家。
余昧确实没在忙,很快就回了消息:不回,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点儿想他。
他停在斑马线前等红灯,想回“没什么”——过了几秒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换成一句“现在能打电话吗”。
余昧可能以为他有什么事,回了句“稍等”,没过多久电话铃就响了,显示的是余昧私下用的那个号码。
他接起来,叫了声哥。
“怎么了?”余昧那边有点吵,背景里都是工作人员喊话的声音。
余煦随着人潮穿过马路,在桥沿的石凳上坐下来,不想用那点儿小事烦他,就语气平常地说:“想你了。”
余昧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没想到他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个,再开口时两个人的声音就撞在一起。
——“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能去影棚看你吗?”
“……可以是可以,”余昧很少明着拒绝他,只会实话实说,让他自己权衡,“但这边挺偏的,打车过来要三个小时,也没法坐地铁——你明天不上课?”
明天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