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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 无虞 1015 字 2023-02-07

第二天余昧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觉得痛,头痛,颈后那块腺体的位置也隐隐作痛,整个人像被拆散过一遍又重装起来,眼眶酸得厉害。

他对昨晚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沙发边那盏昏黄的落地灯,猫尾巴毛茸茸地扫过他小腿,钝钝地痒。

余煦倒是很温柔,吻他的方式很虔诚,从眉心到指尖,像侍弄一件金贵的展品,到后来干脆是予取予求,生怕弄疼他似的。

他们好几次对视,他在那双澄黑的眼睛里看见渴求,看见某种求而不得的苦楚,还有痴缠的爱意——比爱意更磨人。

他当然看得一清二楚——哪怕只是一个吻,他都不能装作无事发生。

他靠在床头缓了缓,听见楼下厨房里传来碗筷磕碰的模糊动静,心情有些复杂,过了很久才睁眼去看时间。

九点半。

手机下压了一张纸,工工整整地写着几行字,是余煦的笔迹。

先给他道了歉,说昨晚最好的解决方法应该是联系他的医生,然后条分缕析地列举了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太晚了,不想让其他人看到那时的他,还有自己的私心作祟。

最后让他不用有负担,抑制剂对身体不好,临时标记久了效果也会变得不稳定,“以后可以用我,我求之不得的”。

余昧一字一句地看完了,放下那张纸,揉了揉眉心。

——余煦在这种时候总是理智得反常,会替他找好所有借口,让原本不太合理的事变得情有可原。

却又很诚恳,私心也明晃晃地摆出来,反而让人无从拒绝。

他叹了口气,暂时不打算跟余煦讨论“以后”要用什么——他还有其他话要说。

算是风险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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