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余煦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身上还穿了工作人员的马甲,也没什么可暴露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关阳给他念了几条点赞多的评论,让他以后就往这个方向“营业”,看他没什么表示,又随口叮嘱了些演唱会相关的事宜,就把电话挂了。
车开到酒店门口,向蝶先下了车,把钥匙交给门童去停车,转头就听见余昧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听起来很像情歌吗?”
向蝶作为助理,演唱会快结束时有很多事要忙,其实顾不上听返场的歌,还是刚才在热搜词条里看见粉丝发的视频,点进去听了一段。
“是有一点,”她回忆了一下,实话实说,“也不能这么说,毕竟《ix》本来就是情歌,但确实和你平时唱歌的感觉……不太一样。”
余昧眉梢微抬:“哪里不一样?”
“怎么说呢,平时像秋天,今天有种入春了的感觉,温度是差不多,但氛围就不太一样……”向蝶顿了顿,觉得形容不出来,便道,“这样吧,我去跟摄影说一声,让他们先把那段的录像发过来,你看到就明白了。”
下一站的巡演地点在邻省,他们开车去,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
于是到酒店后,余昧也没急着去看什么视频,先收拾了一部分行李。
他的东西和别的明星比,算是少得有点儿不正常了,出门两个月只带一只中号行李箱,里面除了卸妆护肤用的瓶瓶罐罐,几乎全是衣服——他不喜欢让别人帮忙洗,自己也没时间,索性带了很多套。
之前都摊在沙发上,昨晚余煦来了一趟,很贤惠地帮他叠好了,倒是让他省了大部分整理的时间,往行李箱里一放就行了。
于是五分钟后他收拾完行李,看着空空如也的沙发,还有茶几上酒店送来的夜宵套餐,突然产生了一种想回家的感慨。
他出道十几年,不是没体验过更乏味将就的生活——甚至对两个月前的他来说,一日三餐吃盒饭、回家只有一片漆黑才是常态。
但这两个月来,余煦实在把他照顾得太好了。
不是那种每天能带给他多少惊喜、从地狱过渡到天堂的好,而是不知不觉地改变他的生活习惯,将他一片冷白的生活逐渐染上暖色调。
等到他有所意识,回头去看,才发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永远带着阳光味道的床铺、洗好的衣服、热气腾腾又很合他口味的一日三餐,还有那盏会等他回家的暖黄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