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煦愣了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弯起嘴角,揉着自己的耳朵,没头没尾地问:“妹妹,我们这算不算是异地恋……”
酒店送来的牛奶更像用奶粉冲调的,带着浓郁的人工质甜味。
余昧皱着眉尝了一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们又不是真的情侣。
但余煦似乎也没想让他为难,很快又笑着说:“我开玩笑的……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等等,还有一件事,”余昧放下那杯牛奶,换了一种说正事的语气,“今天那两条热搜你看到了吗?”
余煦点点头:“看了。”
于是余昧斟酌了一下措辞,把关阳让他适当“营业”的那些话转述了一遍,又补充道:“只是发几条微博,不会让你露脸的,你放心。”
车到站了。
余煦随着人潮下了车,看到夜空里那块孤零零发光的站牌,垂了垂眼,问他:“那今天你在台上……说的那些话,也是营业吗?”
想也知道肯定是了——他其实更想问余昧说话前唱的那首歌,那些无可辩驳的对视,还有视线相交时他眼里晃动的浅淡笑意。
大概听出他语气里的失落,余昧沉默了几秒,缓着语气道:“那只是必要的澄清,无所谓营业不营业的。”
周围有点吵,车站的播报声,来来往往的人,孩童嬉闹,夫妻争吵——余煦背着一个相机包,也没有行李,混在出站的人群里,觉得自己有点儿突兀。
他一直没说话,直到走出那段人最多的地方,周围安静了一点,才问:“那最后那首歌呢?”
那么直白地越过人群和他对视,坐在平时根本不会靠近的位置,温温柔柔地唱完那首情歌——也是营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听见余昧叹了口气,说“不是”。
“当时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