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个小时,余昧都待在练习室里,给新来的那些小偶像上课。
他自觉没什么好教的,也不知道从何教起,索性让那帮年轻人自己说想学什么,能教的他就教一教。
一开始没人敢说话,他毕竟是行业顶流,身上又有种天然的疏离气场,哪怕语气很温和,那几个小青年也只是一脸敬畏地看着他,说教什么都可以,从他身上学到任何东西都是荣幸。
后来可能是怕他觉得气氛尴尬,印象不好,其中一个就举手说,能不能让他帮忙看看自己写的歌。
于是起了个头,到后来乐理课就变成了他一个个地指导人家写歌。
小偶像们发现他挺好说话的,渐渐地也就放开了,一边听他讲韵律和节奏的关联性,一边也开始问些在学校学不到的问题,像是写情歌的灵感从哪来,没谈过恋爱怎么才能写得引人共情。
余昧自己没谈过恋爱,不怎么写情歌,也并不算擅长——他回忆了一会写过为数不多的几首,道:“我觉得创作本身就是一种理想化,不用一味地追求写实,就算没有恋爱经历,也可以试着去描写自己认知当中那些虚幻的、美好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
那几个男孩子也就二十上下,刚毕业,还带着些学生气,听他说完又开始躁动起来:“不过您和爱人认识那么多年,肯定很有经验了吧,那些情歌是想着他写的吗?”
公众对他的认知还停留在“和资助对象结婚”的童养媳剧本,他们这么联想也在情理之中,他没办法,只能顺着往下圆,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最后他给那几个小偶像写的歌提了些建议,又顺便教了他们一些台上能用到的表现技巧,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临近结束的时候,其中一个青年好像是echo的粉丝,特意留下来,有些腼腆地问能不能要个签名,签手上就好。
他看着对方摊开的手心,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什么癖好,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签在纸上吧,把歌词本给我。”
结束已经是三点多了,也过了午饭的时间,他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找了点之前留在这里的东西吃,打算随便凑合一餐。
然而还没等拆开包装袋,手机又响了几声——是余煦发的消息。
他愣了一下,微妙地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却还是先拆了包装,拿出一块饼干放进嘴里,才去腾出手去看消息。
余煦说自己下课了,问他忙完了吗,晚上会不会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