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关阳,和许观珏……”余昧顿了顿,话音沉了几分,“他们大概以为我已经走了,没想到我会留下,还刚好是在录音室那层。”
向蝶一怔,下意识追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前面还堵着,后面的车也开始按喇叭。
这一次余昧沉默了很久,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我暂时还不想怀疑他们——如果让你查的事有结果,那到时再说吧。”
堵了半个多小时,等余昧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
余煦还是出来给他开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顿了顿,先把凑上来蹭他裤腿的猫抱到一边,然后伸手抱住了他。
余昧被这个没头没尾的拥抱弄得一怔,下意识问:“怎么了……”
“你心情不好,”余煦斩钉截铁地轻声道,“出什么事了?”
他的语气其实很和缓,丝毫没有质问的意思,好像也并不关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温温柔柔地落在耳边,却让余昧的呼吸滞了滞,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把,有些酸,又揉出一片让人无所适从的热意。
像是有些被他刻意忽略的情绪突然冒出来,也不听他的话,争先恐后地向余煦那里涌去。
事情还没定论,一切都是猜想,他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闻着余煦身上淡淡的牛奶味道,过了很久才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问:“我是不是太悲观了……”
声音埋在余煦的衣领里,有些闷,语气分明没什么起伏,却像带着某种淡淡的委屈。
余煦抱着他的手收紧些许,知道他没有等回答,便温声转开话题:“今天做了你爱吃的菜,先吃饭吧,好吗?”
余昧轻轻“嗯”了一声,却在他松手时下意识拉了一把他的手臂,整个人像被钉在了玄关口,还没换鞋,也不想挪步。
于是余煦很快又抱住他,这次似乎更用力些,怀抱很温暖,浓郁的牛奶味道在这一小方空间里弥漫开来,像某种无声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