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两年稳定一点,就能把余煦从孤儿院接出来,找个节奏缓慢、足够生活的小城市安家,能正大光明地一起出门,去超市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至少不会身不由己,能过一种平静的、可控的生活——也许不富裕,会很平淡,但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良久,他低下头,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缓慢地叹出一口气,呼吸就已经带上些许潮意。
等到余煦回家,屋子里的玫瑰味道已经变得很浓,混着隐隐约约的酒精味,滚烫又躁动,甜得发腻,他打开门时心跳都重了几拍,几乎是不可避免地起了生理反应。
但这种时候他总是很理智,只错愕了几秒,便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
余昧的发情期应该还有几天,但这种东西受情绪影响很大,何况是喝了酒——他不确定余昧到底遇见了什么事,心情有多糟,却也猜得出和许观珏有关。
家里其实有很多酒,别人送的或是合作方寄来的,都堆在厨房门口的酒柜里。
同居这么长时间,他很确定余昧没有酒瘾,一喝酒就头疼,平时也不会去碰,唯一一次就是那次被爆和许观珏的绯闻,可能影响整个团发展,才借酒消愁。
会严重到他主动去碰酒,大概不是小事。
他定了定神,还是先循着信息素的来源去找余昧,跟到自己房门口时还错愕了一下,才发现门开着,床上的枕头被子都很乱,似乎被人翻过。
但他的房间很空,一眼能望尽,余昧显然不在里面。
他看到半开的窗户,心脏都险些停跳,深吸了一口气才找回些许理智,试探地开口:“妹妹?你在吗……”
没有回应,房间里安静得近乎死寂,倒是客厅传来一阵混乱的杂音,似乎是小蘑弄倒了什么东西。
他也无心去管,打算去其它地方找人,却在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来,一顿,快步走到衣柜前,拉开了柜门。
下一秒更加浓郁的玫瑰味道涌出来,一只空酒瓶没了柜门遮挡,猝不及防地滚落,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