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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暖 无虞 1196 字 2023-02-07

如果放在平时,他和余煦的聊天页面都该刷屏了。

准确来说,这两天里余煦都没怎么联系他,除了像往常一样叮嘱他记得按时吃饭、晚上早点休息,就没什么其他话了。

话少得他都觉出异样,一度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冷战——睡了一觉彼此都有亏欠,还没来得及解释清楚就被迫分开,这个理由倒是挺充分的。

但他总觉得余煦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他自己也没什么冷战的想法,只是实在没时间看手机,每次回复都要隔上几个小时。

幸好两天很快就结束了,许观珏还要赶回国外,公司那边也不能借着这个机会拖他多工作两天,跟组吃完庆功宴,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回家了。

自从余煦搬来他的房间陪睡,他似乎就变得有些认床,加上这次出来忙着排练,两天里他几乎没怎么睡着过。

像只被放进陌生环境的猫,回到熟悉的车里才放松下来一点儿,思绪渐渐变得昏沉。

却也睡不着,只能听着车载广播里放惯的白噪音,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到家之后该怎么和余煦提想在一起的事——他们这个有名无实的婚结了快四个月,该干的似乎也都干了,其实只差一句“我爱你”,和一个正式标记。

后者倒是不急,但前者……他这辈子没主动跟谁有过感情牵扯,表白更是头一遭 其实还有些茫然。

毕竟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八年里,“稳定关系”本身就是最不可信的东西,哪怕这个人是余煦,他也本能地感到恐惧,怕踏近一步平衡崩塌,就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倒去。

以至于一度产生了退却的念头,想缩回安全区里,继续保持现状,等解决完许观珏的事再说……

然而他想起那天余煦患得患失的表情,心脏就难以自抑地微微发涩,总觉得自己空长十岁,也该顾及小孩的感受,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到家时车开进地下车库,他才想起发条消息,问余煦在不在家。

结果有些出乎他意料,余煦没回消息,也罕见地没来给他开门,家里空无一人。

打开家门的那一刻他愣了愣,心底突然涌起一种混乱的情绪来,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恐惧——大概后者更甚一些,是某种连日来被他压在心底、也来不及去想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