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有没有胆子跟他吵是另一码事,但你都知道他想从台上往下跳了,怎么可能不阻止他……”
——“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你能阻止他,免得真摔出个好歹来。”
从台上往下跳。
饶是大致有了猜想,看到这几个字的那一刻,余煦还是狠狠怔在原地,心跳都重了几拍,摇摇欲坠的理智也顷刻间分崩离析,只剩下一种“还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的本能。
“如果能有其他资本介入呢?”
——“你父母的资产是吧?我也和他提过,但是没用的,花钱只能后续让许观珏凉得更彻底,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但很难代替这个开头。”
——“有些东西只有作为echo的局中人,也就是发生在他身上,才有用。”
——“几句话说不清楚,你现在有空吗?打个电话吧。”
余煦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一句“好”。
然后用他最常用的方式,用茶几上的纸笔给余昧留了一张字条,说这边没有食材,也点不到什么外卖,自己出去买点晚饭。
这倒是实话,这边的厨房里只有基础的调味料,冰箱空空如也,位置也比较偏,最近的外卖都要送一个小时。
但开门出去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迷茫,走到院门口才发现自己忘了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毛衣。
然而下一秒向蝶的电话打了进来,外套的事就被他忘到了脑后。
他接起电话,机械性地往外走,自己都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小蝶姐……”
“嗯,他不在你边上吧?”向蝶确认了一下,才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感情上我支持你去找他吵一架,赶紧让他断了这个念头,那个花车是不高,摔一下也摔不死人,但他是奔着这辈子都上不了台去的,伤肯定也轻不到哪儿去,何况到时候周围环境是什么样没人能预料,万一真摔出个好歹来呢,谁都不想他出什么意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