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突然——唔……”
下半句话被温柔地堵住,余煦就借着仰头的姿势,从他下巴一直吻到嘴角,动作慢而缠绵,就给他一种陷进阳光里的错觉。
是个毫无声色意味的吻,更像对待一件艺术品,珍惜得近乎虔诚。
余昧对他的信息素没什么抵抗力,更何况这样突然而至的、裹在牛奶味道里的吻,被亲得不自觉向后仰,后背抵上台阶边角,又被硌得皱了皱眉。
猫尾巴毛茸茸地蹭过他手腕,痒得他缩了缩,终于忍不住去推年轻人的肩膀——也没用几分力气,手搭在他肩上,更像加深这个拥抱。
但余煦还是乖乖退开些许,在彼此呼吸交缠的距离里蹭蹭他的鼻尖,澄黑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清澈的爱欲,又映出他有些狼狈的影子。
“妹妹,你真好看,”余煦的声音有些哑,裹着水汽,咬字几乎落在他耳边,听得他心跳都快了几拍,“我好喜欢你……”
听过一万次的直白情话,再听一次也还是会心软。
余昧垂下眼,伸手拨开他额前散落的碎发,露出那双湿漉漉的、小狗似的眼睛,就突然不想追究他这么亲上来的前因后果了。
信息素太适配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不能靠得太近,容易一发不可收拾,第二个吻都像本能。
然而下一秒暧昧的气氛被一连串消息提示音打断,余昧怔了怔,终于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家里:“等等,这个不能拍进去……”
“我知道的,已经暂停了。”余煦又依依不舍地亲了亲他,才起身去帮他拿手机,回来时目光还是黏在他身上,看着他低头时发尾晃动的阳光,默默地想还有几个小时才能回家。
那串消息是工作人员发过来的演唱会歌单,把开会时讨论的东西汇总了一下。
余昧大致看了一遍,就把陪猫玩的任务交给了余煦:“那我去练琴了。”
余煦还陷在那种被打扰的情绪里,微妙地有点儿吃猫的醋,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不去拿地上的dv机,也没有接逗猫棒的意思。
“怎么了,”余昧愣了愣,哭笑不得地把那根逗猫棒举到他眼前,逗小动物似的晃了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