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儿,便听到了汽车启动的声音,胡飞背起朗徽向外走去,朗崖紧紧的跟在一旁边,谨慎而小心的抓着朗徽的一只手,直到上了汽车为止。
夜莺开着车,不时的注意着后座上的一举一动,最后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那个孩子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朗崖的目光和全部精神都集中在朗徽身上,完全不在意外界的一切。
胡飞看了看他,然后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只能等朗徽醒来再说了,现在我们烦心的应该是该如何清理那个现场吧?真的很……糟糕啊,看来还是请专业的清洁组织好了,多花些钱吧。”
夜莺见状,也就不再多问,开始专心的开车。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看惯生死的人,但这一次真的受惊不小,一想到那栋房子里的惨状,便不由得有些恶寒和作呕,满地的模糊血肉,完全看不出形状和人数的尸体残肢,真的很让人心惊不已,完全超出了人类所能造成的程度,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做朗崖的少年所做的吧?
夜莺不由得再次从后视镜中看了下坐在后面的朗崖,只见他表情呆滞,一声不响的依偎在朗徽身边,像只受了伤了正等待主人安抚的小兽,虽然没什么表示,却让人能感觉得到他心中的悲伤和无助。夜莺又忍不住想到,他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吧,只是下意识的想保护自己和朗徽而已,并没有主动的想伤害过谁。
汽车在夜色中疾驰,半个多小时后便到了目的地,位于郊外山边的一座小型别墅,胡飞当年买下后来却觉得太过于偏僻不够方便而一直闲置着,没想到如今却派上了用场。
将朗徽背进了一间干净卧室内,胡飞急忙去准备医药箱,又吩咐夜莺帮忙,将朗徽简单的清洁过后,便细致的包扎起来,又挂上吊瓶,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这些专业器具的。
朗崖一直安静的守在朗徽身边,胡飞见他满身的血渍,便小心的劝说道:“崖崖,去洗个澡吧,爸爸很快就醒来了,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担心的。”
朗崖丝毫不为所动,胡飞见状,便也不再多言了。